2月3日,農歷正月十二,深圳的返工潮還未來臨,深圳龍華東環二路富士康科技集團南門口,就已經排起了應聘普工的長隊,隊伍中不乏穿著和發型都相當時尚的“90后”。
很多年輕人還拖著行李,從火車站、汽車站下車后直接來到富士康排隊。早上的招工從8點開始,11點結束,下午1點開始,5點結束。中午應聘者仍然排著長隊,負責招聘的人為了活躍氣氛,提議每十個人一隊,一隊中如果有人自愿站出來展示才藝,這隊就可以提前去面試。一些年輕人也絲毫不怯場,想要表演節目的人一個接著一個,拿起麥克風先做自我介紹,然后唱流行歌曲,《傳奇》、《愛情36計》、《忘情水》……看得出年輕人的活躍、自信和敢于展現自己。
應聘的流程相對簡單,主管驗了身份證后,應聘者排著隊上了開進園區的大巴,接受簡單生活常識測驗和體檢,然后成為生產線上的一員。
珠三角制造業年后普工緊缺的背景下,富士康在招工方面沒有任何憂慮。深圳富士康科技集團新聞發言人劉昆對《第一財經日報》記者表示,富士康沒有用工壓力,富士康深圳園區返工率高達97%,年后預計招工2萬人,初八一天就招到5000人左右,今后幾天平均兩三千人。
新員工的樂觀和老員工的迷茫
來自河南的小魏一頭棕黃色的頭發、時尚的穿著在人群中有些顯眼,1991年出生的她已經在深圳打工三年,做過服裝銷售,也在其他廠打過工,聽老鄉說富士康工資待遇不錯,就和表妹一起來應聘,表妹年齡更小一些,1993年出生。
富士康已經在河南鄭州設廠,小魏搖搖頭說沒有聽說,只是聽老鄉說,深圳待遇高一些。“反正年輕就出來看看,深圳氣候好,老家太冷了,不舒服。”小魏笑著說。當被問起是否聽說富士康曾經出現過的員工跳樓事件時,小魏說,“聽老鄉說起過。我們不跳就好了,我感覺我挺樂觀的。”排在小魏身后的表妹也跟著笑起來。
來自重慶大足的小李也有類似的樂觀,1989年出生的他已經在深圳打工三年,在其他電子廠上工作過一年多,去年在小肥羊做了四個月服務員,覺得工作太累工資不高,就來應聘富士康。在小李看來,富士康是“大廠,名氣大,福利好,還有住房公積金。”
相比新員工的樂觀,老員工則顯出了“矛盾”和“迷茫”,從2010年9月在富士康工作的女孩小魏對記者說,“其實進來也后悔,出去也后悔。進來剛開始不熟悉環境,有的線長說話不客氣,會把我們女孩子罵哭,工作壓力大,也挺累的。但是出去吧,外面的工資還沒有富士康多,而且工作更累,根本沒有休假的,這里一周還能休息一天,還有年假和帶薪假。”
聽到小魏的“矛盾”,一位在里面工作的男員工也湊過來說,“我今天就是請病假出來的,我想換線,線組長不準,說不想干就別干了,我們不缺人。”他聽了感覺很失落。
制造業的宿命
線組長是直接和員工接觸的基層管理人員,劉昆也表示,線組長年齡比員工也大不了幾歲,確實不太懂如何做心理工作,只是生硬地布置任務。跳樓事件后,富士康還專門請專家給線組長做培訓,但他們的管理水平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劉昆坦言,生產線上的工作既然是線,而不是點,那么,在生產線上的每一個崗位,如果耽誤了就會耽誤整條線的效率。這是制造業的宿命,會比其他行業要艱苦,體力上的付出比其他行業更大,但難道因為這個原因制造業就不存在了嗎?
富士康在內地的員工總數已經超過百萬,僅深圳龍華園區就有20多萬人,這樣的園區規模無異于美國一個中等城鎮,但是相比城鎮,富士康園區的社會化配置相對單一,如何和諧、有效地管理始終是這個龐大的團體面臨的問題。
劉昆說,他認為中國沒有第二家企業有如此完善的機制,但機制本身不能防止意外,只是預防。員工的心理問題不是一個企業建立心理機構就能解決的,年輕人的心理問題一定是社會長期發展所帶來的效應,對于心靈健康的關注倒不如全社會從教育抓起。
或許,對于“80、90后”工人而言,富士康是一座“圍城”,外面的人想進去,里面的人想出來,但是出來發現,其他的制造業企業還沒有富士康的待遇高,薪資相對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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