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為專訪問答:
問:你是否考慮過谷歌的“下一個賭注”,它是如何確定的?
佩奇:這是我們一直考慮的問題。不幸的是,還沒有一個完美的答案。部分原因是,谷歌處在一個未知領域,沒有歷史可以借鑒,無法手握過往經驗說:“為什么不那么做呢?”
谷歌的規模已經很大。我們想做許多不同的事情,想成為一家與眾不同的企業,希望擁有更多社交元素,希望用戶喜歡我們的產品,希望員工喜歡自己的公司。
現在回到你剛才的問題:未來做什么。我們想做的事情,要能夠激發全世界最優秀人才的熱情,譬如自動駕駛汽車。眾所周知,每天有許多人逝去,但還有許多剩余勞動力。擁有更好的交通工具,在工作上就有更多選擇。這對社會有利,也可能對經濟有益。
我們希望:在一些重大事情上,科技能夠產生巨大影響。我們相信能夠做到。在投資方面,回報一定要更高。
問:自動駕駛汽車能夠帶來什么改變?我們還需要路燈嗎?城市會變得不同嗎?
佩奇:這個問題很難預測。眾所周知,我們當前面臨的一個問題是停車難。一個停車位的成本約為4萬美元,全部由鋼筋和水泥構成。你真的希望將所有的鋼筋和水泥都用來建停車場嗎?這似乎很愚蠢。如果全是自動駕駛汽車,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自動駕駛汽車,單是建設停車場的費用就可以節省數億美元。
再說說使用體驗,自動駕駛汽車可以把你送到辦公樓門口,然后自動開走和停車。如果你要用車,通過手機即可通知汽車,它會自動開到門口。
問:再說說公司管理問題。你上任后的一個重大調整是產品事業部,現在對重組結果滿意嗎?你當初的目標是讓產品更快上市,如今做到了么?你如何衡量這些?
佩奇:這是我的工作,而我的個性是從不滿足。但總體而言,我對這些變化感到很高興。我認為,我們的工作更加專注,這對公司很有幫助。
問:在你的領導下,你衡量過谷歌的工作效率嗎?
佩奇:這很難準確評估,但我認為許多事情有所改善。在檢查代碼方面,我們有相關的評估標準。在這方面,我們有一些提升,這是一個好跡象。
問:Web搜索正在經歷重大轉變,你認為搜索還能做什么?5年或10年后,搜索還會像今天一樣嗎?
佩奇:我也一直在討論同樣的事情。完美的搜索引擎應該知道用戶所需,以及世界上的任何事情,然后給出用戶需要的結果。
我們的購物搜索與之有關。在購物方面,我們已經轉向競價模式,部分目的是為用戶提供更準確的信息。
在信息準確度方面,我們的地圖服務是一個例子。在這方面,我們有7年的經驗,為了滿足用戶需求,數據需要更準確、更詳細,這也是我們收購ITA的原因之一。
問:當前計算設備正從臺式機轉向移動設備,許多人擔心移動廣告盈利問題,你如何看?
佩奇:我們是一家大公司,擁有大量營收和大批人才,因此我們對待核心業務——搜索和廣告十分認真。目前,該領域確實出現一些變革,我認為這是好事。對于科技產業而言,有利的一面是我們正在開發新內容、新軟件,與舊產品相比他們可以更好地滿足人們的需求。這就是機會。
在這方面,我們看好Android。我們認為,移動體驗需要重新構思,而Android是成功的。目前,Android正處在盈利的初級階段。手機的地理位置服務對于商業化大有幫助。
在移動設備上,如今可以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一些事情。這將帶來更多營收。
我認為,在移動廣告和商業化領域,沒有哪家公司的地位更有利。我們已經擁有了全部所需元素。
問:在PC搜索時代,你們的主要競爭對手是雅虎和微軟,當前的競爭格局是否完全不同?蘋果Siri、亞馬遜是谷歌的競爭對手嗎?
佩奇:我真的不考慮這個問題。
問:因為你不考慮競爭方面的事情,是嗎?
佩奇:我們在一定程度上考慮競爭的問題。但我認為,我要做的事情,是讓員工們盡量不想競爭的事情。
有些人喜歡著眼于當前;而我們的工作是,思考那些人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需要的東西。與之類似,如果我們的競爭對手有了獨特想法,他們一定不會告訴我們。我認為,我們的強項、弱項和機會與其他公司是不同的。
問: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搜索領域的獨特問題:一些公司存在競爭,而他們的業務模式是完全不同的。
佩奇:如果你這樣認為,我認為這是那些公司的恥辱。所有的大型科技公司,他們之所以“大”,是因為在做一些偉大的事情。
從用戶角度講,我希望看到更多競爭。互聯網是在大學里誕生的,設計初衷是交互操作。但如今,互聯網已經被商業化,又添加了一些封閉政策,我認為對于用戶而言這是一個恥辱。
問:對于谷歌的某些服務,蘋果是合作伙伴之一。雙方關系如何?
佩奇:我認為,如果所有人都能和睦相處,那么用戶就不會遭受痛苦。我們試圖讓產品盡可能廣泛散播,這是我們的目標。但有時候,條件不允許我們這樣做。
問:你們還在與蘋果繼續談判,試圖解決某些問題?
佩奇:當然,在搜索方面,我們與蘋果有接觸和合作。
問:有很長一段時間,谷歌奉行“70-20-10”模式,即70%的精力用于搜索和廣告,20%用于應用,10%用于新項目,現在還是如此嗎?
佩奇:是的,我還是這樣分配的。
問:20%里包括什么呢?
佩奇:這要看如何來衡量,確切內容不好說。
問:那Google X(包括自動駕駛汽車和谷歌眼鏡)一定在10%里面了?
佩奇:是的。
問:Google+是一次賭博?
佩奇:這是一個大賭注。
問:那么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?是與Facebook的競爭?還是在谷歌所有產品之間實現一致性?你曾談到,用戶對Google+的接受超出了預期。那么如何衡量未來是否成功?
佩奇:我認為進展很順利。如果Google+的用戶感到滿意,用戶數不斷增長,那么我會很開心,因為這意味著我們做對了。我們有一支龐大的團隊從事Google+開發。如果你四處走走,可以發現所有人都很興奮,并努力從事這一工作。我認為,他們完成了出色的工作。他們每天都在使Google+更好。這就是我衡量Google+的方式。
Google+還有另一個方面。我認為,為了使產品運轉良好,我們需要一種好的分享方式。在開發Google+之前,我們有18種方式分享內容。目前我們有一種運轉良好的方式,我們正在改進。
問:Google+與谷歌其他服務整合的例子之一是搜索。這一做法遭到了許多批評。在一些情況下,盡管某些人并非活躍的Google+用戶,但你們仍將他的信息放在了搜索結果中。這或許不是利用Google+的最佳方式。一些人甚至表示,你們違背了承諾,即提供最佳、無偏見的搜索結果。你對此有何回應?
佩奇:外界希望我們開發出色的產品,并長期專注這樣的工作。正如我所說,我們必須理解應用,理解你可能會購買的東西,理解機票銷售。我們需要了解你可能搜索的一切信息。人物是你可能搜索的重要一部分。
我們以不同的方式去思考這一問題。我們需要將人物視作搜索中的第一級對象。我們需要做到這一點,需要著手去做。如果你去看一款產品,在發布第一天你可能會說:“這沒有實現它應該實現的功能。”而我們會說:“好了吧,這只是發布第一天。”其中一部分在于,你需要與之互動,需要提供你的姓名,并讓它為你工作。對我來說,這完全沒有問題。不過,用戶可能不會從長期角度來看。我需要再次指出,重要的是,如果希望我們所做的工作滿足你的信息需求,那么我們需要理解很多方面,并更深入地理解。人物是其中的一部分。
問:你們的許多競爭對手談到,你們在搜索結果中打壓他們,以突出自己的服務。很明顯,這引起了監管部門的關注。在這些領域,谷歌是否應當采取不同的做法?
佩奇:我們思考這一問題的角度在于,我們的客戶是終端用戶。人們希望通過我們獲得誠實、準確、排序良好的信息。這是我們的頭等大事。有很多公司從事各個專業的工作,他們所做的工作是我們的一部分。我們看到的產品機會遠遠不止這些部分。因此,我很喜歡舉的一個例子是,如果你正在規劃度假,那么如果有一個系統能提供基本的度假規劃功能將會很好。該系統將了解你的喜好、天氣、機票價格、酒店價格和交通狀況,并將所有這些整合為統一的體驗。這就是我們看待搜索的方式。
你談到“你們的競爭對手”。我并不認為,那些對我們部分業務感到不滿的公司將會嘗試我們的做法。因此,我不會以那種方式思考問題。
整體來看,我們嘗試納入用戶數據。很明顯,當你在谷歌進行搜索時,你將看到各種不同的搜索引擎和旅行服務提供商。我們正盡力確保這些內容以良好的方式得到展示。我們的優勢來自與所有人的合作,但也需要確保服務于終端用戶,提供出色的體驗,并向用戶提供詳細信息。某些情況下,問題可能很復雜。
問:谷歌在很多方面做得不錯。支付服務似乎是進展相對緩慢的一個領域。挑戰是來自技術,還是來自由合作伙伴、銀行及支付提供商構成的生態系統?
佩奇:你是在說谷歌錢包?實際上,我認為,我們在這一領域取得了快速進展。如果你與用戶談談,你會發現他們對此很熱情。我們希望,如果允許,能有更多人使用該服務。我們很可能看見更多公司進入這一領域。
除谷歌錢包之外,我們的優勢在于全球范圍的支付。我們擁有許多小型廣告主。Android平臺的谷歌Play應用商店也接受了來自全球許多不同國家、不同運營商、各種形式的支付。在這一領域,我們可能擁有尚未被充分認識的能力。
問:摩托羅拉移動有很多優秀產品,但尚未開發過任何一款Nexus設備。你們是否會讓摩托羅拉來開發這類標桿性產品?在與他們合作時,你將如何決定?盡管你們向其他Android廠商承諾將保持中立,但如果你們開發一款摩托羅拉Nexus產品,他們是否會感到崩潰?
佩奇:首先,我們并沒有一種發布摩托羅拉Nexus產品的可操作方式。我是說,我們收購摩托羅拉移動的時間還不夠長。
問:如果你們開發一款摩托羅拉Nexus產品,你將會如何決定,你會對三星和LG說什么?
佩奇:我認為這一問題很復雜,或許我可以從更宏觀的角度來說。考慮這一問題的正確方式在于,如何將出色的產品以成本最低、質量最高的方式交到最多用戶手里。作為一家公司,我們努力這樣做,我們已通過Android實現了這一目標。
我們以往開發Nexus設備一部分是由于我們希望有一款強大的產品展示Android的潛力,并提供一種方式使開發者獲得早期版本。完成這些工作很重要。但目前,我們需要做的工作、在哪些設備上去做、去做的時機,如何發布軟件,所有這些因素都發生了變化。
每一天,我們都需要評估,如何以合適的方式幫助合作伙伴,如何開發出色的創新產品,如何做到這些,如何將創新與生態系統相結合,并提供給更多人,如何讓合作伙伴滿意。我認為到目前為止,我們做得不錯。
問:你會花多少時間來思考你作為經理人的角色?你是創始人,你曾經管理過團隊。但是你如何建立這些技能?你認為與創始人相比,CEO的責任有何不同?
佩奇:這是不同層次的責任。相對于以往,我需要花更多時間從事日常管理,但這是一件好事。我有強大的顧問,可以依靠生態系統中的很多人,以及董事會成員,當然還有謝爾蓋·布林和埃里克·施密特。施密特在很多方面都帶來了巨大的幫助。我已經從事這些工作很長時間,因此過程很順利。但我仍需要面對一些未知領域,因為我試圖去做的并非其他公司已經做過的工作。因此,我試圖推動一些事情發生,而并沒有現成的辦法去推動其發生。
在我們啟動新項目時,當我們工作于新的領域時,當我們需要變化時,我努力去更加深入。我需要確保合適的團隊和合適的人才已經就位,我有信心他們將做正確的事。隨后,我會脫手很長時間,例如一個季度,但視具體情況而不同。重要的是:知道什么事情真正具有影響力。
問:那么,目前是否有某件事需要你花最多的時間?
佩奇:目前我花時間最多的是總體的結構問題。我們希望谷歌獲得全面的成功。5年后谷歌將成為什么樣?我們正在做什么?什么人正在做?我們如何組織?我們有什么樣的人才?對于這些問題,我們已有部分答案。不過正如我所說,我試圖去做的是推動一家科技公司每天持續擴大影響力和目標。我們已有一定的規模,但不應當停止繼續擴大規模。這是我需要解決的問題,我有很多想法。每一天,我們都在逐漸擴大規模。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。這是我的工作,為股東和終端用戶創造價值。
問:你認為,你會擔任CEO多長時間?
佩奇:我不知道,似乎無法預測。不過如同我所說,我的動力在于使谷歌變得更優秀,并最終對世界產生巨大的積極影響。
我們距離應該去做的才完成了1%。我感受到了深深的責任,去推動事情發展。專注于巨大變革的人還不是很多,我所做的一部分是將谷歌作為一個案例研究,擴大我們的目標,使我們能推動世界產生更積極、更具技術性的改變。我深深地感覺到,我們尚未接近我們應該實現的目標。(友亞 維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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